Tuesday 23 January 2018

任性的十年

[寫在最開頭]
今天我個客說我的樣子很年青,問我工作了多久。
我報了一個較真實大的年數。
"SO YOUNG"
真的有幾年了。
"Still Young,VERY YOUNG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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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續領Passport,這是第二本十年的Passport。大家不難推算我的歲數,如果我可以長命百歲,人生已過了四份之一。
每續領一次,代表又一個十年。如果你問人生有幾多個十年?十隻手指頭也夠用了。
人生確實沒有多少個十年,柴九說最緊要痛快。痛快這詞很難說,各人對痛快有不同的定義。你眼中的無聊,或者就是我眼中的痛快;我眼中的辛苦,或者你覺得痛快得很。與其再數下去,不如自己過得快活就夠了。
剛過的十年,我會說是最任性的十年。看著十年前的證件相,還是穿著中學校服的。一名高中生離開了七年熟悉的學校,來到自由的大學環境,不用再穿校服,不用再怕上學遲到,也沒有人再關心你的成績排名。她就像一隻離開鳥籠的雀仔,對外面世界充滿好奇心,什麼都想試、想做。只要想做就可以做,這是多令人嚮往的自由。同時,經驗老到的成年人提醒她,作什麼決定都好,記著一切後果自負。
問題來了,人生在世不只你一個。
轉眼大學畢業,真正來到成年人的世界,才得悉這個所謂後果,已不是自負那樣簡單。除了向自己負責,家裡有父母、兄弟姊妹、親戚,沒血緣關係的有一眾朋友、師長、同學、同事,圈子再擴大一點來到社區組織、社會。
因為自顧自是生存不了,所以人從不可以只為了自己而活。在家靠父母,出外靠朋友,如果工作只是為了自己的喜好,就不會有養妻活兒的擔憂。是的,長大後或會建立自己的家庭,有自己的孩子,即使你不問世間事,也不能不理會家中大小吧。
你再沒有任性的權利,每一個決定彷彿背負著比個人更重的責任。
每年生日吹蠟燭時,不少人希望自己One Year Older,One Year Wiser,十年這個數字比「又大一年」強十倍。對一個對數字敏感的人來說,數字比其他說話更有說服力。原來十年了,你有長大了嗎?
即使你有多抗拒長大,身邊總有東西提醒你我時間正無聲無息地流逝,不想長大也得變得成熟。
幸好不只Passport,還有回鄉證、車牌和這份那份十年期保險,都是間隔著到期,感覺有好多續領,我們還有很多十年。
IG: audit.sun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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